玉的起源-中国最早使用玉器国家之一
玉器是人间的瑰宝,世上的珍奇。我国是世界上最早使用玉器的国家之一。中国玉器不但在本土,而且在世界所有工艺美术品当中有着特别重要的地位,在人类文化史上曾经发生过并且仍然发生着重要的作用,这是我们民族的骄傲。早在100多万年以前,我们的祖先就已经生息繁衍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发挥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从事着创造中华民族原始文化的艰巨劳动。对玉的认识和琢磨玉器的产生,是原始文化中的一项辉煌成果。玉器作为文化艺术中的一项古老品种,在历史生产工具的变革当中,均不断得到提高和发展,被推向一个又一个高峰。 古人往往把“石之美有五德者①”都称为玉,这一方面概括了对玉的理解,另一方面道出了玉和石的关系。玉器行业的人都知道这样一些格言:“玉不琢不成器②”,“玉在山与石不别”。当它还在山野,尚未被人发现之时,混同于普通的石块,或者说它本来就是石头,只是质地较一般的石头为美罢了。那么,它到底是怎样被人类发现的?又是怎样成为玉器的呢? 毛泽东有一首《贺新郎·读史》,其中写道: 人猿相揖别, 只几个石头磨过, 小儿时节。 深刻地道出了玉器制作的发轫及玉文化的源头。人类正是在“小儿时节”,从“几个石头”开始,磨出了万古千秋的玉文化。 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就在于能否制造工具。从猿到人的进化过程,即是学会制造和使用工具的过程。而对于工具的使用,追本溯源,还是从拣取自然界中存量最多、获得最便当的树枝和石块开始。上古时期,人群间浑浑噩噩,各据其原生地,采用自然的石块,经过人工打制,使其便于使用和更加锐利,,藉以采集植物和猎取兽类,这就是石打石的阶段。我们的祖先正是在这个阶段开始发现和使用了比石头更美的玉的材料,这是一个很自然的过程。古人类对色彩的识别,本来就是原始的审美形式之一。不同的色彩作用于人的视觉感官,自会产生不同的生理感受。先民们在拣取石材的时候,遇到那些色泽晶莹、纹理别致、分量较重的“美石”,便会产生喜好和珍惜之感。他们对于这种稀奇难得的材料,在加工时便会特别重视,进而钻孔穿绳,随身佩戴。久而久之,人类便能够识别、使用和保藏玉石制品。这就是人对玉最早的接触,从这时开始,就有了人类最早的玉器。 闻名于世的北京猿人,距今已50万年,尚属于旧石器时代的早期。考古工作者在其洞穴的堆积物中,曾发现了许多用水晶、蛋白石等玉材制造的器物。③尽管人们都习惯地将这些东西称之为石器,但那是用玉材料经过人为加工做成的工具,确是千真万确的。而且,这些玉材至今仍然是世界公认的和通用的制作玉器和宝石的材料。玉工具本身也是玉器当中的一个种类,只是当时的玉工具还极其原始,极其简朴。《越绝书》说:“黄帝之时,以玉为兵,为宫室凿地。”这里所说的“兵”,即是玉工具。可见,玉器和石器都属于人类最早使用的劳动工具。 距今10000~4000年的新石器时代,在我国广阔的土地上,特别是在中华文明的摇篮——黄河、长江流域,玉制品的琢磨技艺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考古发现为我们提供了大量有力的佐证材料。在距今六七千年的仰韶文化临潼姜寨少女墓中,出土了专用于装饰的玉坠。④ 距今6000年左右的山东大汶口文化中,已经有相当优美的玉器出土。《文物》1978年第四期载文《谈谈大汶口文化》,其中就有一段比较细致的叙述:“大汶口文化的工艺品具有较高的艺术成就。富有特色的花形玉串饰、穿孔玉铲、象牙雕筒、象牙琮、透雕像牙梳、镶嵌绿松石的骨雕筒以及陶塑兽形器等,反映了大汶口文化居民的镂雕技艺比较成熟。”这里叙述的玉制品已经不是玉石不分的工具,而是具有象征意义的、文化水准较高的工艺美术品。这里不仅记载了单纯的玉器制品,还记载了玉材料和其他工艺材种相结合的产物——玉石镶嵌的早期作品。镂雕工艺的进步和琢磨技艺的精深程度,反映了当时氏族内部已经出现了专门的雕琢技术力量,这一切都表明大汶口文化的居民相玉和琢玉的技能已经相当高。 在新石器时代的晚期,黄河流域的龙山文化层中,出土的玉石饰品和雕刻器具更是精美。特别是山东日照发现的类似商代饕餮纹饰的玉锛,制作加工程度较深,没有纯熟的琢磨技艺是不能造就的。这件玉锛是原始社会和奴隶社会交接处的一件产品,它上面的饕餮纹后来呗广泛地运用于商周的青铜器上。它已不是一般的生产工具或生活用品,而开始具有王家的特征,被当做了上层人物的仪仗,或者说已经成了当时上流社会的财富。 在我们论述玉器起源过程的时候,有必要特别介绍一下分布在我国境内各地区间的细石器文化遗存。根据现有出土文物来看,细石器多以玉石作为主要材料,通过手工磨制成型为其特征,因此,我们有理由认为:细石器之主体即为我国古代玉器的一部分。而细石器文化又可以反映出新石器时代玉文化的风貌。 历史学家对细石器和细石器文化的叙述,有助于我们进一步弄清我国细石器文化跟古代玉器的关系。在这方面,吕振羽先生有一段极好的叙述,谨摘录于此: 细石器,即用间接打片法,以燧石、石髓、蛋白质、玛瑙、碧玉等作原料,打制成三角形、石叶形等形式的石镞、石钻、尖状器、刮削器、石片和石核等等。石片嵌装在木柄和骨柄上成为刀子。石核也用作刮削器。所谓细石器文化,即以这类石器为标志的新石器文化。它分布的地区是极其广延的。在我国境内,从东北的黑龙江西部,吉林省西部,内蒙古自治区东部,自哈尔滨、昂昂溪、海拉尔、长春等处,越内蒙古自治区西部、宁夏回族自治区、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青海柴达木盆地以迄西藏的黑河一带,即所谓草原、沙漠及其边缘的森林地带,都有细石器文化遗址遗物的分布。在甘肃、陕西、山西、河北等省的北部及冀南邯郸的仰韶文化(包括甘肃的仰韶文化),齐家文化、龙山文化的遗址中,也每每夹有细石器文化的东西。⑤ 这段论述,清楚地说明我们的祖先没有停留在识别“石之美者”之上,而是以玉石材料制成专门的工具,在我国辽阔的土地上运用和流传。他们以其聪明才智和勤劳的双手,创造了一个专门的玉石工具大类。它具有自己的文化特征,既是新石器文化的内容和标志之一,又构成了玉文化的重要内容。 以上我们粗线条的勾勒了我国玉器和玉文化起步之概况。我们从这个起步过程中可以看到,人类正是在生产活动或日常生活活动中,从接触美石开始,进而识别玉材,再进到磨制玉制品,更进一步发展到能够琢磨精美的玉器。尽管风格是那样质朴,但加工难度之大和琢磨技艺的纯熟,确实值得赞叹。古代玉制品起先作为石打石的工具,继而由于天然的美质,逐步从生产工具发展为人类的装饰品和高档器物的镶嵌件,演进为单纯的艺术品。由于人们特别喜好和珍视,还作为殉葬品埋进墓中。当古代社会从氏族公社向奴隶社会逐渐进化的时代,随着私有制的产生,玉制品因其瑰丽和稀罕,便渐渐为少数人所占有,成了他们豪华的装饰和炫耀身份的手段,开始打上了阶级的烙印,再后来则融进了封建礼乐的内容。玉制器为统治者所用的情况,正像白居易《长恨歌》中两句著名的诗句所说:玉器是人间的瑰宝,世上的珍奇。我国是世界上最早使用玉器的国家之一。中国玉器不但在本土,而且在世界所有工艺美术品当中有着特别重要的地位,在人类文化史上曾经发生过并且仍然发生着重要的作用,这是我们民族的骄傲。早在100多万年以前,我们的祖先就已经生息繁衍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发挥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从事着创造中华民族原始文化的艰巨劳动。对玉的认识和琢磨玉器的产生,是原始文化中的一项辉煌成果。玉器作为文化艺术中的一项古老品种,在历史生产工具的变革当中,均不断得到提高和发展,被推向一个又一个高峰。 古人往往把“石之美有五德者①”都称为玉,这一方面概括了对玉的理解,另一方面道出了玉和石的关系。玉器行业的人都知道这样一些格言:“玉不琢不成器②”,“玉在山与石不别”。当它还在山野,尚未被人发现之时,混同于普通的石块,或者说它本来就是石头,只是质地较一般的石头为美罢了。那么,它到底是怎样被人类发现的?又是怎样成为玉器的呢? 毛泽东有一首《贺新郎·读史》,其中写道: 人猿相揖别, 只几个石头磨过, 小儿时节。 深刻地道出了玉器制作的发轫及玉文化的源头。人类正是在“小儿时节”,从“几个石头”开始,磨出了万古千秋的玉文化。 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就在于能否制造工具。从猿到人的进化过程,即是学会制造和使用工具的过程。而对于工具的使用,追本溯源,还是从拣取自然界中存量最多、获得最便当的树枝和石块开始。上古时期,人群间浑浑噩噩,各据其原生地,采用自然的石块,经过人工打制,使其便于使用和更加锐利,,藉以采集植物和猎取兽类,这就是石打石的阶段。我们的祖先正是在这个阶段开始发现和使用了比石头更美的玉的材料,这是一个很自然的过程。古人类对色彩的识别,本来就是原始的审美形式之一。不同的色彩作用于人的视觉感官,自会产生不同的生理感受。先民们在拣取石材的时候,遇到那些色泽晶莹、纹理别致、分量较重的“美石”,便会产生喜好和珍惜之感。他们对于这种稀奇难得的材料,在加工时便会特别重视,进而钻孔穿绳,随身佩戴。久而久之,人类便能够识别、使用和保藏玉石制品。这就是人对玉最早的接触,从这时开始,就有了人类最早的玉器。 闻名于世的北京猿人,距今已50万年,尚属于旧石器时代的早期。考古工作者在其洞穴的堆积物中,曾发现了许多用水晶、蛋白石等玉材制造的器物。③尽管人们都习惯地将这些东西称之为石器,但那是用玉材料经过人为加工做成的工具,确是千真万确的。而且,这些玉材至今仍然是世界公认的和通用的制作玉器和宝石的材料。玉工具本身也是玉器当中的一个种类,只是当时的玉工具还极其原始,极其简朴。《越绝书》说:“黄帝之时,以玉为兵,为宫室凿地。”这里所说的“兵”,即是玉工具。可见,玉器和石器都属于人类最早使用的劳动工具。 距今10000~4000年的新石器时代,在我国广阔的土地上,特别是在中华文明的摇篮——黄河、长江流域,玉制品的琢磨技艺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考古发现为我们提供了大量有力的佐证材料。在距今六七千年的仰韶文化临潼姜寨少女墓中,出土了专用于装饰的玉坠。④ 距今6000年左右的山东大汶口文化中,已经有相当优美的玉器出土。《文物》1978年第四期载文《谈谈大汶口文化》,其中就有一段比较细致的叙述:“大汶口文化的工艺品具有较高的艺术成就。富有特色的花形玉串饰、穿孔玉铲、象牙雕筒、象牙琮、透雕像牙梳、镶
嵌绿松石的骨雕筒以及陶塑兽形器等,反映了大汶口文化居民的镂雕技艺比较成熟。”这里叙述的玉制品已经不是玉石不分的工具,而是具有象征意义的、文化水准较高的工艺美术品。这里不仅记载了单纯的玉器制品,还记载了玉材料和其他工艺材种相结合的产物——玉石镶嵌的早期作品。镂雕工艺的进步和琢磨技艺的精深程度,反映了当时氏族内部已经出现了专门的雕琢技术力量,这一切都表明大汶口文化的居民相玉和琢玉的技能已经相当高。 在新石器时代的晚期,黄河流域的龙山文化层中,出土的玉石饰品和雕刻器具更是精美。特别是山东日照发现的类似商代饕餮纹饰的玉锛,制作加工程度较深,没有纯熟的琢磨技艺是不能造就的。这件玉锛是原始社会和奴隶社会交接处的一件产品,它上面的饕餮纹后来呗广泛地运用于商周的青铜器上。它已不是一般的生产工具或生活用品,而开始具有王家的特征,被当做了上层人物的仪仗,或者说已经成了当时上流社会的财富。 在我们论述玉器起源过程的时候,有必要特别介绍一下分布在我国境内各地区间的细石器文化遗存。根据现有出土文物来看,细石器多以玉石作为主要材料,通过手工磨制成型为其特征,因此,我们有理由认为:细石器之主体即为我国古代玉器的一部分。而细石器文化又可以反映出新石器时代玉文化的风貌。 历史学家对细石器和细石器文化的叙述,有助于我们进一步弄清我国细石器文化跟古代玉器的关系。在这方面,吕振羽先生有一段极好的叙述,谨摘录于此: 细石器,即用间接打片法,以燧石、石髓、蛋白质、玛瑙、碧玉等作原料,打制成三角形、石叶形等形式的石镞、石钻、尖状器、刮削器、石片和石核等等。石片嵌装在木柄和骨柄上成为刀子。石核也用作刮削器。所谓细石器文化,即以这类石器为标志的新石器文化。它分布的地区是极其广延的。在我国境内,从东北的黑龙江西部,吉林省西部,内蒙古自治区东部,自哈尔滨、昂昂溪、海拉尔、长春等处,越内蒙古自治区西部、宁夏回族自治区、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青海柴达木盆地以迄西藏的黑河一带,即所谓草原、沙漠及其边缘的森林地带,都有细石器文化遗址遗物的分布。在甘肃、陕西、山西、河北等省的北部及冀南邯郸的仰韶文化(包括甘肃的仰韶文化),齐家文化、龙山文化的遗址中,也每每夹有细石器文化的东西。⑤ 这段论述,清楚地说明我们的祖先没有停留在识别“石之美者”之上,而是以玉石材料制成专门的工具,在我国辽阔的土地上运用和流传。他们以其聪明才智和勤劳的双手,创造了一个专门的玉石工具大类。它具有自己的文化特征,既是新石器文化的内容和标志之一,又构成了玉文化的重要内容。 以上我们粗线条的勾勒了我国玉器和玉文化起步之概况。我们从这个起步过程中可以看到,人类正是在生产活动或日常生活活动中,从接触美石开始,进而识别玉材,再进到磨制玉制品,更进一步发展到能够琢磨精美的玉器。尽管风格是那样质朴,但加工难度之大和琢磨技艺的纯熟,确实值得赞叹。古代玉制品起先作为石打石的工具,继而由于天然的美质,逐步从生产工具发展为人类的装饰品和高档器物的镶嵌件,演进为单纯的艺术品。由于人们特别喜好和珍视,还作为殉葬品埋进墓中。当古代社会从氏族公社向奴隶社会逐渐进化的时代,随着私有制的产生,玉制品因其瑰丽和稀罕,便渐渐为少数人所占有,成了他们豪华的装饰和炫耀身份的手段,开始打上了阶级的烙印,再后来则融进了封建礼乐的内容。玉制器为统治者所用的情况,正像白居易《长恨歌》中两句著名的诗句所说:玉器是人间的瑰宝,世上的珍奇。我国是世界上最早使用玉器的国家之一。中国玉器不但在本土,而且在世界所有工艺美术品当中有着特别重要的地位,在人类文化史上曾经发生过并且仍然发生着重要的作用,这是我们民族的骄傲。早在100多万年以前,我们的祖先就已经生息繁衍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发挥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从事着创造中华民族原始文化的艰巨劳动。对玉的认识和琢磨玉器的产生,是原始文化中的一项辉煌成果。玉器作为文化艺术中的一项古老品种,在历史生产工具的变革当中,均不断得到提高和发展,被推向一个又一个高峰。 古人往往把“石之美有五德者①”都称为玉,这一方面概括了对玉的理解,另一方面道出了玉和石的关系。玉器行业的人都知道这样一些格言:“玉不琢不成器②”,“玉在山与石不别”。当它还在山野,尚未被人发现之时,混同于普通的石块,或者说它本来就是石头,只是质地较一般的石头为美罢了。那么,它到底是怎样被人类发现的?又是怎样成为玉器的呢? 毛泽东有一首《贺新郎·读史》,其中写道: 人猿相揖别, 只几个石头磨过, 小儿时节。 深刻地道出了玉器制作的发轫及玉文化的源头。人类正是在“小儿时节”,从“几个石头”开始,磨出了万古千秋的玉文化。 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就在于能否制造工具。从猿到人的进化过程,即是学会制造和使用工具的过程。而对于工具的使用,追本溯源,还是从拣取自然界中存量最多、获得最便当的树枝和石块开始。上古时期,人群间浑浑噩噩,各据其原生地,采用自然的石块,经过人工打制,使其便于使用和更加锐利,,藉以采集植物和猎取兽类,这就是石打石的阶段。我们的祖先正是在这个阶段开始发现和使用了比石头更美的玉的材料,这是一个很自然的过程。古人类对色彩的识别,本来就是原始的审美形式之一。不同的色彩作用于人的视觉感官,自会产生不同的生理感受。先民们在拣取石材的时候,遇到那些色泽晶莹、纹理别致、分量较重的“美石”,便会产生喜好和珍惜之感。他们对于这种稀奇难得的材料,在加工时便会特别重视,进而钻孔穿绳,随身佩戴。久而久之,人类便能够识别、使用和保藏玉石制品。这就是人对玉最早的接触,从这时开始,就有了人类最早的玉器。 闻名于世的北京猿人,距今已50万年,尚属于旧石器时代的早期。考古工作者在其洞穴的堆积物中,曾发现了许多用水晶、蛋白石等玉材制造的器物。③尽管人们都习惯地将这些东西称之为石器,但那是用玉材料经过人为加工做成的工具,确是千真万确的。而且,这些玉材至今仍然是世界公认的和通用的制作玉器和宝石的材料。玉工具本身也是玉器当中的一个种类,只是当时的玉工具还极其原始,极其简朴。《越绝书》说:“黄帝之时,以玉为兵,为宫室凿地。”这里所说的“兵”,即是玉工具。可见,玉器和石器都属于人类最早使用的劳动工具。 距今10000~4000年的新石器时代,在我国广阔的土地上,特别是在中华文明的摇篮——黄河、长江流域,玉制品的琢磨技艺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考古发现为我们提供了大量有力的佐证材料。在距今六七千年的仰韶文化临潼姜寨少女墓中,出土了专用于装饰的玉坠。④ 距今6000年左右的山东大汶口文化中,已经有相当优美的玉器出土。《文物》1978年第四期载文《谈谈大汶口文化》,其中就有一段比较细致的叙述:“大汶口文化的工艺品具有较高的艺术成就。富有特色的花形玉串饰、穿孔玉铲、象牙雕筒、象牙琮、透雕像牙梳、镶
嵌绿松石的骨雕筒以及陶塑兽形器等,反映了大汶口文化居民的镂雕技艺比较成熟。”这里叙述的玉制品已经不是玉石不分的工具,而是具有象征意义的、文化水准较高的工艺美术品。这里不仅记载了单纯的玉器制品,还记载了玉材料和其他工艺材种相结合的产物——玉石镶嵌的早期作品。镂雕工艺的进步和琢磨技艺的精深程度,反映了当时氏族内部已经出现了专门的雕琢技术力量,这一切都表明大汶口文化的居民相玉和琢玉的技能已经相当高。 在新石器时代的晚期,黄河流域的龙山文化层中,出土的玉石饰品和雕刻器具更是精美。特别是山东日照发现的类似商代饕餮纹饰的玉锛,制作加工程度较深,没有纯熟的琢磨技艺是不能造就的。这件玉锛是原始社会和奴隶社会交接处的一件产品,它上面的饕餮纹后来呗广泛地运用于商周的青铜器上。它已不是一般的生产工具或生活用品,而开始具有王家的特征,被当做了上层人物的仪仗,或者说已经成了当时上流社会的财富。 在我们论述玉器起源过程的时候,有必要特别介绍一下分布在我国境内各地区间的细石器文化遗存。根据现有出土文物来看,细石器多以玉石作为主要材料,通过手工磨制成型为其特征,因此,我们有理由认为:细石器之主体即为我国古代玉器的一部分。而细石器文化又可以反映出新石器时代玉文化的风貌。 历史学家对细石器和细石器文化的叙述,有助于我们进一步弄清我国细石器文化跟古代玉器的关系。在这方面,吕振羽先生有一段极好的叙述,谨摘录于此: 细石器,即用间接打片法,以燧石、石髓、蛋白质、玛瑙、碧玉等作原料,打制成三角形、石叶形等形式的石镞、石钻、尖状器、刮削器、石片和石核等等。石片嵌装在木柄和骨柄上成为刀子。石核也用作刮削器。所谓细石器文化,即以这类石器为标志的新石器文化。它分布的地区是极其广延的。在我国境内,从东北的黑龙江西部,吉林省西部,内蒙古自治区东部,自哈尔滨、昂昂溪、海拉尔、长春等处,越内蒙古自治区西部、宁夏回族自治区、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青海柴达木盆地以迄西藏的黑河一带,即所谓草原、沙漠及其边缘的森林地带,都有细石器文化遗址遗物的分布。在甘肃、陕西、山西、河北等省的北部及冀南邯郸的仰韶文化(包括甘肃的仰韶文化),齐家文化、龙山文化的遗址中,也每每夹有细石器文化的东西。⑤ 这段论述,清楚地说明我们的祖先没有停留在识别“石之美者”之上,而是以玉石材料制成专门的工具,在我国辽阔的土地上运用和流传。他们以其聪明才智和勤劳的双手,创造了一个专门的玉石工具大类。它具有自己的文化特征,既是新石器文化的内容和标志之一,又构成了玉文化的重要内容。 以上我们粗线条的勾勒了我国玉器和玉文化起步之概况。我们从这个起步过程中可以看到,人类正是在生产活动或日常生活活动中,从接触美石开始,进而识别玉材,再进到磨制玉制品,更进一步发展到能够琢磨精美的玉器。尽管风格是那样质朴,但加工难度之大和琢磨技艺的纯熟,确实值得赞叹。古代玉制品起先作为石打石的工具,继而由于天然的美质,逐步从生产工具发展为人类的装饰品和高档器物的镶嵌件,演进为单纯的艺术品。由于人们特别喜好和珍视,还作为殉葬品埋进墓中。当古代社会从氏族公社向奴隶社会逐渐进化的时代,随着私有制的产生,玉制品因其瑰丽和稀罕,便渐渐为少数人所占有,成了他们豪华的装饰和炫耀身份的手段,开始打上了阶级的烙印,再后来则融进了封建礼乐的内容。玉制器为统治者所用的情况,正像白居易《长恨歌》中两句著名的诗句所说: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真够长的。
我只是为了任务。 拉下来发贴发了我两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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